【歡迎轉載】
第七篇 九年勞改夫抗餓尋食，繼續來
第44章 寨長貪財，強迫寨員二十四小時施工
l 由於我曾是新立寨的木工師傅，故仍找我做木
1984年初，我獲轉回Z30D寨的【木工隊】。此隊的寨員通常是寨有需求時，有手藝的寨員自願効勞。這次我並不【自願】，因我覺得在Z30D寨做農業也不至如【新立寨】那般操勞，尤以只在山坡地栽種，沒有水蛭吸血的恐怖。何況，做農業還有機會蒐集吃食補充營養。不過，正因我在【新立寨】曾做過木工師傳的歷史紀錄，讓我被編進Z30D寨的【木工隊】。
【木工隊】的房間位於寨的尾端，靠近廚房，亦即靠近在【廚房隊】工作的寨員囚房。那是一列長方形茅屋，沒有區隔成個別囚房。牆壁使用棕櫚葉蓋在編織好的竹籬上，窗戶則用縱放的竹竿製造。對於囚房而言，這真是十分粗糙的建築。
l 木工隊的囚房很像【新立寨】
分屬於三隊約一百五十名寨員，被關在一棟長約六十公尺寬約六公尺的長屋。【廚房隊】被安置在茅屋一頭，【木工隊】在中間，【建築隊】在另一頭。茅屋兩邊各有一處衛生間。寨員睡鋪在分隔成兩層並墊上長方形竹板之木框上。囚房之佈置宛如【新立寨】，唯一差別是此寨十分馬虎。
我們沒有架子放置個人用品，只得擺在睡卧處的頭部。雖然如此不便，但因房間尚有空位，我們也不至太擁擠。不過，糟糕的是地板是泥土，故房內十分汙穢。由於三隊人馬常從清晨勞動至晚上方克回房睡覺，沒有誰再關心衛生問題。
l 回到【南越】，我再見到各位老朋友及【舊長官】
回到【南越】，我再見到各位老朋友及【舊長官】，這些人在我於1977年被送至【北越】新立寨後，他們仍留在【守德寨】。他們現都在【廚房隊】工作。
我自回【南越】後這段時間，我記得只有一人因病而魂歸天國，他便是前南越南政府最後一屆內閣之色族發展部長。其他的人直至1988年大量釋放時為止，都和我同在Z30D寨，諸如A10組組長阿粱；A8組組長阿莊。另一些則和我「長相廝守」至終局，諸如中央情報府特委長阿亢；特別警察特任長阿宜。
【木工隊】是Z30D寨寨員最多之一隊，分成四組：木工組、建設組、鋸木組及鍛冶組。
木工組及建設組含約三十名寨員，工作時常得互相幫忙，諸如安裝木質家具、製作門窗等等；還有做建築工作，諸如替磚屋安裝門窗、檩條和橫樑，及搭蓋木頭及竹子房屋。
鋸木組約有十五名寨員，負責使用鏈鋸或磨鋸裁切木材，供應木料成品給木工組及建設組。
鍛冶組約有十名寨員，專替【林產隊】製刀，及替各【農業隊】修理鋤頭。
【木工隊】的管型屋靠近溪流。那是在一畝土地上建造的四間茅屋，四周圍以刺竹鐵絲網。其中一間由木工組及建設組使用；一間由鋸木組及陶冶組使用；一間給中午留下來的寨員工作；一間留給幹部。唯一一間有牆壁的茅屋是幹部的寓所。鋸木組及鍛冶組與一條從K1分寨走至K2分寨的黏土路平行，並位於廚房對面(後來廚房移至其他地方)。
幹部的寓所位在進入木工區之正門旁邊，且靠近鋸木組及鍛冶組。給中午留下來的寨員工作的茅屋則與幹部寓所成一直角。至於木工組及建設組的茅屋位於該畝土地尾端，與鋸木組及鍛冶組的茅屋平行。所有這些建築是根據U字形設計，中間空地預留放置木材。
在Z30D寨勞動與新立寨相較稍感容易，因木料都已使用切鋸或磨鋸根據形象規格裁切妥當。我們不需要再切割及刨圓。【榫眼】孔都是正方形且使用釘子嵌接，因此，也比製造魚尾形的小【榫眼】簡單很多。
l 越共【貪財】比舊制度更甚
開始時，我們只負責製作及修理各隊的【管型屋】，修理囚寨區及行政區的房屋。約六個月後，一名叫【阿柔】的幹部掌握管理各隊之權力，一切都開始改變。寨員得勞動超過每日八小時，偶而還要做到一片漆黑方獲休息。【木工隊】的總人數增至超過一百人。
阿柔燒掉【木工隊】的工棚，他要重建；還有，超時工作的寨員茅屋地板要維修，因我們不但要中午趕工，晚上還得加班。鋸木組及鍛冶組的工棚建成兩層，上層留給看管【木工隊】的幹部，下層則放置鋸木機，及作為製造鋸齒寨員的房間。阿柔指定在正門旁邊建造一間【八角形】之房子，以便他每次到此檢查隊上的作業情形。其後此事他交給阿界負責，阿界是協助阿柔建設工作的寨員。
l 連【幹部】也被迫加入勞動
當【木工隊】的工作太多，阿柔成立三組人鋸切木材，其中包含一組【幹部】，以便每日二十四小時不停鋸木。寨員須逗留在【管型屋】以便輪番作業。晚上，阿柔命令其他隊的寨員將【鋸屑】拿到蔗田傾倒。
順海省的森林檢查隊也常到寨檢查損毀叢林情形，但，總是找不到跡證。有時檢查隊在現場拘捕到去伐木的寨員，但還是要放走他們，因檢查隊不能監禁正關在【改造寨】內的人。
約六個月之後，寨周遭的叢林全被砍光。阿柔令寨員栽種白檀樹夾雜在蔗林之間。貴重的木材則被裁切運到他地，阿柔越來越富有及得勢。
另方面，寨內之茅屋都被拆除改建磚屋。開始時，【建設組】只協助【承包商】在寨內B區建設，其後，我們得自己擔負建設重責。若干房屋一直蓋了又拆，拆了又蓋。我實在搞不懂原因，某些幹部說【阿柔】之所以這樣做是要將【國家的收入】轉成【寨的進帳】，因阿柔將向上級報告總建設面積以便領取經費。
l 寨長與舊制度一些寨員蛇鼠一窩
同一時間，前【南越】政權之傘兵少校阿界，他是協助阿柔有關建設工作之寨員。兼且，【木工隊】雖然另有名叫阿四的隊長，阿界卻掌控該隊之所有權力。我感到若繼續做建設工作，沒有一絲安全，因建設作業工程品質粗糙，因循苟且。因此，我請阿四把我轉到【鋸木組】。在這一組，我負責推動鋸木機。此外，【林產隊】搬回放在【木工隊】旁邊土地之木材，偶爾我還得測量及計算。木材幾乎都是貴重木料，諸如金來、扁柏、柚木、紅木等等，由於搬回太多，以至有時我得連夜趕工方克算妥。
在木工隊工作，我不能如在農田勞動那樣可蒐集吃食，不過，好處是【管型屋】位在溪流旁邊，我製作一些釣鈎插進岸邊，將捕到的魚作為補充食糧。偶而我還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在溪邊釣魚。
直到1986年，當多棟磚屋已建成，阿柔將我轉回做繪畫工作，以便裝潢室內，不過，我仍屬【木工隊】的編制。
【下接第45章】
u
譯者「郭金燃」之e-mail address為：a699300@gmail.com
歡迎讀者聯絡及指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