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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【守德寨】只是中轉站,待遇為所有寨最好
兩個月後,我們被遷至【守德寨】的D區。又有兩批人被轉至【北越】,不過,我們之中沒有人移動。我們包括約一百名寨員幾乎都來自【龍城寨】。越共將我們分成兩隊:第一隊包含曾在【舊政權服務】的人;第二隊包含曾在【警察單位】及【中央情報機構】服務的人,此外,尚包含越共【打資產買辦】時被捉拿者,如羅城毅藥師,及鐡絲網大王黃金規。
守德寨之D區位於寨後方,面積約一畝,由四面牆壁將之包圍。一面牆與C區隔離,一面牆與B區隔離,還有兩面牆的另一端是空地,走過空地便是周遭的民居。D區聯結B區及C區的牆角處設有兩個監視哨,D區有寬約一公尺的兩扇門,一扇打開便是寨外空地,另一扇則通往C區及進入廚房。
l 守德寨的房舍
有兩排平行的房舍,且與隔離B區的牆壁平行,位於中間的房舍則留給廚房人員及【競賽組員】;另一靠近牆壁的房舍便是我們的囚房。兩列房舍都是磚牆瓦蓋地板舖花磁磚。建物看起來很新,可能是剛剛整修過用做囚房。
我們兩隊被安置在第2 排房舍的兩間囚房,外有鐡絲網包圍,前方是舖水泥地板公用廣場。我本人在第二囚房,此房寬約八公尺,長約十五公尺,房的前端有廁所。當我們搬入,此房看似很新,它很像某一倉庫剛裝潢過改做囚房,油漆及地板還很新。房內什麼都沒有,因此,我們要在地面墊草蓆以便坐或臥。每三排草蓆之間保留一空間做走道。
為了張掛蚊帳,我們得在牆壁兩端沿著走道捆綁兩條鐡線,個人用品則堆疊在個人的坐臥處。此景象頗似暫時居留處。
我仿照以前辦法,在草蓆下面加墊一件防水外衣,以防吸收地板濕氣;及將背包放在牆邊。由於我的位置便在門檻旁邊,即使門已關上我仍可看見外面。房門是使用手拉式鐡欄杆。
l 我當組長,但組員多是我的舊老板
幹部推舉阿宛做第二隊隊長,他將隊分成三組,並邀阿敦、阿遵及我做組長。讓我感到難為的是組員多是我的舊老板,不過在守德寨,我們尚不需多作勞動,之所以成立組,只為調配每日生活而已。
l 白天沒有關房門,但必須坐上兩小時聽朗誦一些日報
白天,寨監視組沒有關房門,且允許我們在圍牆之內散步。每日我們必須坐上兩小時聽朗誦一些日報如【人民日報】、【人民軍隊】、【解放西貢】等,有時則是【年青人】雜誌。所有在這些日報或雜誌刋出的消息,幾乎都是有關越共在政治及經濟領域的成功表現。
下午六時房門關閉,晚飯後我們要以隊為單位集合,隊長要宣布幹部的指示。過一段時間,越共將一台電視機放在我們房內,我們便看電視而不必集會了。
l 晚上可看電視,新聞全是講述共產主義之優點
我們也因這機會見到電視上一些歌手穿著無領短衫、黑色長褲,脖子繞著一條迷彩巾。播放歌曲幾乎都是我們在龍城寨內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陳腔濫調,不過,這些歌手唱出較快的節拍及較高的腔調,這是我們無法模仿的。至於電視上的新聞,則全是越共在各農業、經濟、政治領域的成就。電視除了歌頌各社會主義國家的成功及詆毀資本主義國家的失敗,絶口不提國際及國內現情。各娛樂影片則常是蘇聯影片,題材則揭示共產主義之優點,嘲諷資本及封建主義之缺點。
我們在守德寨只吃不做的日子感覺越來越長,我們得找些東西做以打發時間,有人玩象棋,有人擬製食譜,煮食,或聚合喝茶聊天。我則幾乎利用所有時間學畫肖像,有時我自願去劈柴俾多一份【鍋巴】可吃。
1976年底,幹部要我們到寨的圍牆外邊耕作約一畝土地。我們種南瓜、青菜及空心菜。對於一百名寨員而言,這塊土地實在太小,故我們只做上午而已。
l 1977年新年,獲准與家人見面
1977年新年,我們獲准與家人見面。母親及妻兒來探,依照寨的規定見面只有二十分鐘。此寨與家相隔僅15公里,家人說她們喜歡這樣靠近家庭,她們希望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見面。妻子仍在家撫養小孩及輔助母親做家事。小兒仍不給我抱,母親則仍不發一語,母親已跨越多少艱辛,非言語所能形容。
這趟新年,我們有很多東西可吃,但沒有人樂於享受,因誰都想念著距這裡不遠的自己家人。獨在異鄉為【囚客】,每逢佳節倍思親!
約1977年3月,很多年青人被送進寨,佔滿了B區。他們是一些放蕩不羈,行為散漫的孩子,被送進寨俾【學習改造】,還有一些是越共發動【潔淨城市】戰役時被捕的街頭流浪兒,越共稱這些孩子是【美偽】的【業障】。其後,貨車載來很多磚塊入寨,我們要將這些磚頭沿著C及D兩區堆疊。越共準備增建囚房,不過,我沒有見到,因不久後我被轉到北越的【新立寨】。
【下接第23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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譯者「郭金燃」之e-mail address為:a699300@gmail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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